良久霍川缓过劲来，撑起身子捏住她下颔，抿唇不悦地问：&ldo;你在做什么?&rdo;

宋瑜被迫看向他俊逸脸庞，他身上散发的潮气不断传染给自己，脸上头发上的水珠滴到自己脸上，冰凉却又灼热。

宋瑜紧紧盯着他面容，声音不自觉有些发软，&ldo;下雨了……糖雪球的母亲非要往这里跑，我没办法……&rdo;

假山内别有洞天，空间足以容纳人，是以霍川压着宋瑜毫不费力。

外头雨声绵绵不断，里头却寂静得紧，是以霍川冷厉的声音分外清晰，&ldo;宋瑜，你是不是傻子?&rdo;

宋瑜默不作声，她当然不是。

彼时霍川也问过她同样的话，带着些许无可奈何的纵容，哪有今日这般严厉苛刻。

宋瑜登时便有些委屈，凭什么他能这样理所当然地凶自己?两人之间的地位一定要如此分明?

霍川低头毫不客气地咬住她脸颊，果真是气急了，留下一排红红牙印。

他压抑着低声责骂：&ldo;傻子。

&rdo;

如若不傻，怎能瞧不出他对她的心意?怎能瞧不出他有多愤怒?

不需要她有多聪明，足够全心全意相信他足矣，关键时候不闹脾气足矣。

霍川真个恼极了她，咬完却又觉得不舍，细心的舐过那排牙印，将她的恐惧颤抖一点点抚平，耐心地像对才出生的羊羔。

宋瑜委实被他问得有些害怕，连自己都情不自禁地认真思考起来，她当真这么傻吗?

不至于吧，阿母还时常夸她聪慧机灵。

可是霍川不止一次地说她傻，难道真这么严重?正在她惘惘不知所措，又有些愤怒的时候，霍川忽然蹦出一句：&ldo;不是我。

&rdo;

宋瑜握住他的衣裳又松开，一双水润明眸不解地眨了眨，不多时眨出泪花。

她大概明白了霍川所讲何事，鼻子泛起酸涩，眼前的光景渐次模糊。

她有些看不清霍川模样，别开头咕哝了句：&ldo;你那时这样好好同我说话，不就好了?&rdo;

偏偏一张脸阴沉得吓人，让她根本不开口，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惹人误会。

宋瑜吸了吸鼻子，囔囔地带着哭腔，&ldo;我不是要怀疑你，我只是没法安心……你别凶我，我虽然傻，但还是有脾气的。

&rdo;

说罢当真闭紧嘴巴不再说话，眼神坚定地盯着假山一隅。

霍川无奈地扯了扯唇角，话都说到这份上，便没有退缩的余地。

况且他确实说过日后都不凶她这种话，但真要做起来哪那么容易，他天生便一副恶人面相，更是急躁果决的脾性，稍不留神便能吓着她。

被他咬的地方仍旧有些疼，宋瑜抬手碰了碰，还在没有破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