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盗吉米?可汗用藏语说了什么，然后帕桑翻译道：&ldo;可汗说很好，你活过来了。

&rdo;

根据几个月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经历，我还记得吉米?可汗既会说英语也能听得懂英语。

&ldo;帕桑，为什么要把我绑在桩子上?我是个犯人吗?&rdo;

&ldo;不是，&rdo;我的高个子夏尔巴人朋友说道，&ldo;你昏过去了，杰克。

我决定趁你昏迷的时候把子弹从你的背部取出来，只有用绳子把你捆住，才能让你不至于翻身，压到绷带。

&rdo;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弯曲的小刀，然后割断了绑着我双手的绳子。

&ldo;我的背上中弹了，可我居然还活着?&rdo;我说。

我的脑袋迷迷糊糊的，疼得厉害。

&ldo;乌尔里希?格拉夫先生‐‐他的尸体上有他的身份证明‐‐似乎打中了我们两个人。

&rdo;帕桑说，&ldo;那颗击中我的子弹只是撕裂了我的头皮，在我的头盖骨上留下了一个凹槽。

我只昏迷了很短一段时间。

而击中你后背上部的那颗子弹呢，据我所知，穿透了你的两个氧气罐，损坏了流量调节器上的一个金属零件，还穿透了你背上防毒面具背包里的乌纳炉和两个锅。

啊，子弹还穿透了吸氧装置的铝架，然后才击中了你的身体。

杰克，那颗子弹在击中你的身体时，大部分动能已经消失了。

我从你1英寸的皮肤和肩部浅层肌肉下面取出了子弹。

&rdo;

听了这话我眨眨眼。

我的后背很疼，但不像脑袋那么疼。

我中弹了!&ldo;你怎么知道是格拉夫打中了我们俩?&rdo;

&ldo;在我们站立地方附近的一块砾石底部，我发现了擦破我头皮的子弹，那枚子弹已经被碾平了，&rdo;帕桑说，&ldo;不过还是从你后背上取出来的那颗子弹让我确认了此事。

两枚子弹都是9毫米巴拉贝鲁姆弹……总之，好在你是被手枪从远距离击中的，不然的话，你就没命了。

&rdo;

&ldo;阿图尔?维曾巴赫最后一刻朝我们走过来的时候手里也拿着一把鲁格尔手枪。

&rdo;我挤出这句话。

我真正的想法则是：哪个纳粹朝我们开枪有什么关系吗?

&ldo;的确如此，&rdo;帕桑边说边举起一块小铅块，&ldo;很明显他们把施迈瑟式冲锋枪的9毫米子弹的子弹头涂成了黑色。

我们身中的子弹都有黑色的子弹头。

格拉夫的鲁格尔手枪用的就是这种子弹。

&rdo;

我在垫子上坐起来，因为头昏眼花，所以身体有点儿晃。

&ldo;格拉夫和维曾巴赫怎么样了?&rdo;我问。

我尝试回忆当时的情况，却只记得一团模模糊糊的颤动影像，我举起了韦伯利手枪，还有巨大的深灰色物体在打着旋儿的雪中来回移动，尖叫声不绝于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