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一丝温度，似乎要把天地万物冻结起来。

&ldo;我再说最后一次，把令牌还给我。

&rdo;

狐妖对此不屑一顾，正要出口讥笑，忽然脸色一变，声音也越发尖锐起来。

&ldo;你……你竟然……&rdo;她的周身都泛着金光，整个人几乎不能动弹，连抬手都变得困难起来。

&ldo;你……你究竟……是谁？&rdo;

我伸出手，那块令牌像是有了自己的灵魂，自发跑到了我的手里。

而那狐妖面色越来越惊恐，嘴里发出尖锐疯狂的叫喊。

很快，她全身都沐浴在金色光芒里。

一炷香时分，光芒消失了，连同那狐妖也一同消失了。

小狐狸眨了眨眼，迟疑道：&ldo;你真的是……朱远吗？&rdo;

听了这话，我抖了抖面皮，悲伤的心情也去了一半，叹道：&ldo;我不是朱远又是谁？&rdo;

小狐狸皱着眉打量我，似乎在想很困难的问题，&ldo;可是……朱远的表情从来没有如此……如此……&rdo;

&ldo;可怕？&rdo;我勉强笑了笑，摸摸自己的脸。

小狐狸眼里有些担忧，&ldo;朱远，你没事吧？&rdo;

我摇了摇头，伸手摸摸小狐狸的脑袋，叮嘱道：&ldo;朱离，我要离开了。

&rdo;

小狐狸吃了一惊，紧紧拉住我的衣角，&ldo;这么快？你不是说要打败妖王再走吗？&rdo;

&ldo;不用了，&rdo;我勉强一笑，接着长长地叹了口气，&ldo;因为，他已经死了。

&rdo;

小狐狸瞪大了眼，&ldo;死了。

&rdo;

&ldo;是啊，死了，&rdo;我望向遥远的天际，&ldo;所以，我要回去了。

&rdo;

小狐狸的神情变得紧张起来，拉住我衣角的手更紧，&ldo;你不要这么快走好不好……我……我还没吃够你做的鸡呢。

&rdo;

我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，身子渐渐向天边飘去。

这情景似乎有些熟悉，是的，几千年前，我飞升成仙时，也对朱焱说过同样的话。

&ldo;等你做了真正的狐王，我会回来看你的。

&rdo;

小狐狸飞快地追逐着我的影子，一如昔日的朱焱。

&ldo;有朝一日，我定会成为狐王，不，我要做万妖之王！

到时候，你一定要记得回来看我‐‐&rdo;

我的眼角有些湿润，痴儿啊，难道你竟是为了我的这句话而做了妖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