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嘀——”

“嘀——”

姜涛觉得没有的阳光的照射屋内温度骤降，扫了眼脚下的血迹，背后发凉，接电话啊！

“嘀——”

漫长的二十秒，姜涛心跟着悬起来，手机突然振动，他身体像泄了劲儿似的，对面传来卫盟的声音，一阵心安。

“干嘛？”

卫盟哪怕是在电话里对姜涛都是毫无情绪。

“不是，你去哪儿了啊？屋里就我一个了。”

姜涛抱怨，其实是想问卫盟在哪儿了，担心她的安全。

卫盟听出姜涛的担心，放缓语气好好说着“我在一个山坡上。”

姜涛听见对面风还挺大，转身走出房子，因为实在是太阴冷了，他一个老爷们儿都扛不住，笑道“哪个山坡啊，这周围好多坡呢。”

说着走到院里四处张望，果然在一个小山坡上看见卫盟，卫盟好像也看见他了，抬手摇着手机，摇了两下又放在耳边。

姜涛眯着眼看着卫盟没说话，觉得夕阳的光这么一照，卫盟长发被风吹起凌乱飞起，还挺姜涛轻咳一声，“跑那么老远干嘛？”

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语气有点硬，怕卫盟下来之后他又得挨揍，又乖又怂的继续说“滑雪得冬天。”

卫盟轻笑两声，姜涛心顿时就放下了，就看见卫盟转过身背对着他，看向山坡的另一边。

“你看什么呢？”

姜涛仰着头望着卫盟的背影，卫盟没回就静静地站着，院子里和下午相比少了一半，只有几个头铁的继续忍着难闻的气味来回进出，有的看见姜涛仰着头看什么也跟着看过去。

卫盟静静地站在小山的最高点，衣角在风中翻飞着。

望着小山的另一边，内心久久不能平静。

山的另一边，就是当年志愿者最后一次行动的那个平房，平房周围的建筑都寂静荒废不知道多久了，卫盟移动视线，朝身后看了看，院子里姜涛还杵在那儿看着她。

姜涛不知道卫盟在干嘛，手机也没挂，还通着，但是就是不说话，问什么卫盟也不说话，这儿又转身看过来，心里越来越奇怪她今天怎么了，从来的时候状态就不对。

卫盟身子显得异常淡薄，像纸片儿似的快被风吹跑了，耳边仿佛又响起那两声枪声，她茫然地向身后姜涛站的院子看去，她不知道当年那两个志愿者倒在哪里，事情发生之后她再也没敢来到这儿。

原来山那头的景色是这样的

卫盟又回头看了看已经废弃的院子，没有生命的声音，沉溺在死寂中，而身后，有现在的生活，有家人，有伙伴

望着停在院子口的警车，卫盟叹了口气，这次是安心的叹了口气，一切都终结了，两年前的两条人命也算清了。

卫盟恍惚间才发觉电话没挂，看了看电话正在通话中，又望着还站在院里的姜涛，两人隔着挺远对望，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见对方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