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却还是开心的，为三哥开心，&ldo;那祝三哥早日把嫂子娶回家。

&rdo;

陆胤川说了声谢谢，挂了电话的时候，程慈还是有点儿懵。

陆胤川拢着她的肩膀又去蹭她的下巴，程慈无比单纯地问他，&ldo;还是想抽烟？&rdo;

烟瘾这么大啊……

陆胤川闷声笑着：&ldo;嗯。

&rdo;

程慈就顺从地任他亲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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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慈是个憋不住事的，话特别多，罗琳没怎么问，她差不多都交代了。

在陆胤川那里，所有的文静和乖巧都是憋出来的，主要是一见他就忍不住端着，好像永远也不能放松，浑身的皮都绷在一块儿。

没出息，太在乎了大概。

小心翼翼，怕这段关系太早夭折，她好不容易等来的缘分，想尽可能和他长久一些。

罗琳坐在沙发上听她描述两个人这晚上大概都做了什么。

程慈模糊了亲热情节，告诉她，&ldo;就……腻了一会儿，然后他接了个电话，一起吃了外卖，然后就回来了。

&rdo;

&ldo;没聊林夏的事吗？他怎么说的？&rdo;

&ldo;没有。

&rdo;没吭声，大概该说的都说过了，没有特别需要交代的。

&ldo;不过提了一句，他这边状况不是很好，他不会对我隐瞒，但是希望我能多给他一些机会。

&rdo;

&ldo;你呢？怎么想的？&rdo;罗琳思考了会儿，觉得其实问题还是挺大的，就这么一天，结合之前程慈说的，大致也能了解一下陆胤川的状况，刨除那张脸和年少的时候的光环，其实没剩什么了，军校生，特种作战部队的士兵，参与了国际联合缉毒工作，本应该是很光荣的一生，却黯然退伍，作为唯一在任务失败中活下来的人，成为了一个不怎么体面的污点，从小一直长大的兄弟牺牲了，他的父母把过错归咎到他身上，至今怨恨着他，父母去世了，没有亲近的亲人，朋友寥寥，开一家酒吧和不怎么盈利的台球厅，有一个还在读书的弟弟，负债累累，这两年才还完欠债，孑然一身……并不是大众意义上，一个好的结婚对象。

至少程慈家里这种传统又保守的家庭，会抱着几分抗拒和怀疑。

程慈想了会儿，靠在沙发靠背上看着天花板上繁复的吊灯，突然说：&ldo;我妈特别讨厌这种吊灯，从实用角度来看，完全就是麻烦又累赘。

但是，喜欢的人会惊叹它的美。

每个人看事情的角度和对事物的需求是不一样的。

如果让我冷静去想，其实我有点儿怕。

但当时你知道吗？……&rdo;她闭着眼，脑海里还有陆胤川说这话时候的表情，落寞的、孤独的、带着几分寂寥和叹息。

&ldo;我听他说这话，只有心疼，只想抱一抱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