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你还小。

&rdo;叶望砂回答。

‐‐虽然谢然明白叶望砂的意思是他当时年幼，且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，只不过做久了魔徒，思维总会带点奇怪颜色，以至于谢然下意识地回答：&ldo;我可不小。

&rdo;

叶望砂的目光里带上了顾景惊鸿的剑气。

&ldo;……&rdo;谢然正襟危坐，做个好魔。

但他仍旧耿耿于怀：&ldo;望砂……若你真的不恨我，为什么几千年里你始终不肯见我？&rdo;

穹山剑阁那道门曾经是谢然不可逾越的天堑，以至于他曾经以为穹山剑主该是恨他入骨。

&ldo;望砂……是我，其实是我，混战中，你唯独没有防备我，是我斩断了你的右臂。

&rdo;谢然说，&ldo;你若恨我才是应该的，不然你砍了我的胳膊吧！

&rdo;

&ldo;又说傻话。

&rdo;叶望砂瞪了他一眼，&ldo;我如今已经没有了双臂，再砍了你，那不成了两根棍子坐在一起？&rdo;

谢然想了想那个画面，噗嗤一声乐了。

&ldo;我不见你不是因为那个。

当年你身不由己，拔剑砍我是情势所逼，我不见你，是因为你不敢坦然面对那些事情，几千年里你不敢以穹山故人自居，不敢让人知道你曾经是我门下，甚至不再敢使用穹山的剑法。

&rdo;叶望砂破天荒地笑了笑，&ldo;直到你自己看开了，你不再害怕承认这些事。

&rdo;

听完这些，谢然就很想抽自己一个嘴巴，叶望砂都没记恨，他在这儿别扭个什么劲儿！

&ldo;望砂，等着吧，过两天我就去把秘血宗那个瘸子砍了！

&rdo;

&ldo;砍秘血宗，带我一个！

&rdo;

天空中传来隐约雷声，比雷声更清脆的是一个女声。

来自玉京城的仙船穿破云层，惊雷船飞行时自带雷光，而玉京主的审美一贯是白色，所以雷云聚集，紫光闪烁，当中一艘大白船‐‐只是玉京的船，船上居然站着魔门的琴娘子？

&ldo;秦止怀？你投玉京了？&rdo;

紫衣女魔修左拥右抱，搂着她在玉京城里认下的弟弟，开怀大笑：&ldo;怎么不行？你谢然能投了叶望砂的怀，我琴娘子怎么不能另择明主？&rdo;

&ldo;你就这么踹了南吕仙阁，你原本是南吕仙阁的人吧？&rdo;

秦止怀冷笑：&ldo;我原本以为，大家同是女子，身不由己地入了这凶险魔途，便是姐妹情谊，谁知道南吕仙阁里可怜人的确不少，但一个个摇身一变都成了可恨人。

&rdo;

&ldo;你把梅花娘子那对姐妹干掉了？&rdo;

&ldo;干掉了，城里看见了随手干的。

&rdo;秦止怀随口道，&ldo;天宫主不下手，老娘才不管呢。

&rdo;

&ldo;……&rdo;谢然一脸纠结，忍不住说，&ldo;其实，你就是记恨人家做花魁的时候你只是侍女吧？&rdo;

梅花娘子出身青楼，秦止怀当年只是她们俩的众多抚琴侍女之一，然而这种八卦‐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