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，身为经纪人的方余觉得姜川的路线已经彻底走偏。

&ldo;你不是说得大妈者得天下吗？&rdo;

&ldo;话是这么说没错‐‐&rdo;

&ldo;还说她们才是家里遥控器的最佳掌权人。

&rdo;

&ldo;话是这么说没错‐‐&rdo;

&ldo;那就不要摆出一副死人脸，你刚才那样子很不礼貌。

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方余无语凝噎了半晌，最后挤出一句连他自己都莫名其妙的&ldo;对不起&rdo;，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干嘛要道歉的时候，走在前面的姜川已经一脚踏进了电梯里，方余只好急匆匆地跟上去，站在电梯里，瞪着一层层往上跳的电梯楼层显示，大脑放空‐‐直到他听见身后的姜川问：&ldo;你刚才说要跟我说什么？&rdo;

方余闻言，这才如同从梦中惊醒，动了动唇，随即又皱起了眉缓缓道：&ldo;两件事，第一件事是，&lso;薯薯&rso;的广告制作方发来广告的初稿了，就在你邮箱里，一会你看看有什么不足可以让他们修改下；第二件事，跟你发邮件那个人好像有点奇怪，我找人追踪了下邮件的来源‐‐&rdo;

姜川：&ldo;然后呢？&rdo;

方余沉默了下说：&ldo;是你自己的电脑。

&rdo;

姜川：&ldo;……&rdo;

此时电梯到达姜川住的楼层，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，方余掏出房卡开门之前，先伸出手敲了敲房门‐‐跟在他身后的姜川有些莫名地挑起眉，不明白房间里明明没人他敲什么门……而仿佛则是直接无视了他奇怪的目光，将门推开，房卡插上，姜川看他的动作，终于忍不住问：&ldo;干嘛敲门？&rdo;

方余：&ldo;辟邪。

&rdo;

姜川：&ldo;……&rdo;

方余没有回头去看这会儿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有多放空，他只是自顾自碎碎念地说：&ldo;你都不知道，技术部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，我坐在你房间里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，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‐‐那个邮件就是从你的电脑发到你的邮箱去的，技术那边给了我ip，我还对比了下，妈的真的一位数都不差，我是真的瘆的慌……就好像时时刻刻有那么一双眼睛在盯着我……&rdo;

原本方余说前半段的时候，姜川还没多少反映，听见&ldo;有那么一双眼睛在盯着我&rdo;时，男人这才微微皱起眉，在房间四周打量了下‐‐结果，什么都没有发现‐‐生物的眼睛是有生物电的，这就是为什么有时候被别人盯着看的时候会有所感应，而神奇的是这种感觉哪怕是透过监视器恐怕也无法消除。

所以当方余这么说的时候，姜川第一反应是有人在他房间弄了不该弄的东西。

但是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‐‐整个房间中，唯一能释放出生物电的大概就是仓鼠笼子里的两只仓鼠‐‐但是，那毕竟只是两只仓鼠而已。

是方余太疑神疑鬼了吧。

&ldo;姜川，你这个房间会不会不干净，我们要不要跟酒店说一声换个房间？&rdo;

&ldo;……&ldo;

什么意思？果然是这家伙疑神疑鬼。